我原本只希望他站在神坛上。

【尘羽】夜来幽梦忽还乡(十二)

我怎么还没有写到电视剧第30集【。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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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然坐在看台上,清清楚楚地看到,那个令皇室派出的武士不战而逃的人,手里握着一杆她再熟悉不过的枪。


尽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但那就是属于姬野的枪。


这个人身着离国雷骑的猩红铠甲,以头盔遮掩面目。


这身铠甲她见过的,在梦里,举枪朝阿苏勒刺去的姬野,穿的正是这样一身铠甲。


这个代表离国出战的人,正是姬野。


昨日朝堂之上,皇帝本是弹劾离国公,谁成想,嬴无翳反将一军,以金吾卫统领护卫不当为由,当场斩杀了他。


自古以来,金吾上将军的选拔方式,是各地诸侯把自己最优秀的武士推荐给皇帝,然后御门演武,胜者受封。金吾提骑统领被斩杀,金吾上将军一职空缺,于是今日,皇帝下令在演武场内举行御门演武,与想要夺得这一职位的离国一方比试抗衡。


然而刚刚那产比武,由皇室推举出的武将临阵脱逃,令离国不战而胜。


“陛下,这就你派来与我争夺金吾上将军的人选吗?那臣就在此谢谢陛下和长公主了。”嬴无翳哈哈大笑,十分得意。


“离公且慢,陛下并非没有别的人选。归尘请命出战。”


羽然本是一直盯着场上的离国武士,可阿苏勒却站起身,朝皇帝鞠躬行礼,主动说要替皇室出战。


羽然将视线从场上收回,见阿苏勒这样说,急的连忙拉住他。


“不行,他们大胤养士百年有这么多人,为什么让你去啊?”


“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,我要是打赢了,你有庆功酒喝。”阿苏勒笑着拍了拍羽然抓着他的手背,叫她放宽心。


“都这时候了我喝什么庆功酒?你没看到对方那人手里拿着什么吗?那柄枪——”


“我知道,”阿苏勒压低声音,“我也认出那枪了。所以,我才一定要去。羽然,你还记得那天在街上,我跟你说,我好像看见姬野了吗?眼下他的枪就在那儿,我想要弄清楚,站在台上的,到底是不是他。”


“你不用确认了,我知道的,那人肯定就是姬野。”羽然看了一眼仍在台上的武士,拉住阿苏勒胳膊的手再次攥紧,也顾不上阿苏勒眼里的疑惑,紧盯着他的眼睛,“你难道真的打算和好朋友在兵戎相向吗?而且,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打得过他,何必多此一举呢?”


“羽然,我答应了皇帝陛下要帮他,所以无论今天的结果如何,我都一定要去。而且,假如真如你所说,他真的是姬野,我相信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。”


“不行,你不能去,会有危险的,我梦见——”


可羽然没说完,阿苏勒就抚开了她的手,转身朝台下走去。


羽然捏了捏空空的手心,悬在半空的胳膊垂了下来。阿苏勒果然还是这样,和昨天一样,只要是他心里认定的人,认定的事,不论她说什么,都不会被动摇。


“世子,请使用自己的武器吧。”皇帝说着,似乎对阿苏勒的表现很是满意,朝边上的侍从示意。不一会儿,就见翼天瞻来到看台,身后背着一柄大剑,他将剑从身后取下,递到阿苏勒手中。


羽然见过这柄剑的,那日正是阿苏勒将它从石中拔出,从此阴差阳错的成了天驱的大宗主。


“离公,希望你的兵士能活着走出演武场。”皇帝目光灼灼,看着阿苏勒手里的苍云古齿剑。


面对这样的挑衅,嬴无翳倒是不甚在意,他笑了笑:“原来陛下最后的强援是青阳世子啊,好吧,就让我们好好领教世子的青阳刀法吧。”


“御门比武再次开始。”


阿苏勒提剑站在了演武场上,侍从扯着嗓子宣布演武开始。


羽然虽然气他固执,可看他站在台上仍是担心,她站起身,走到看台围栏前。


这些天阿苏勒的脸色一直不太好,再加上他本就不善武数,兵法,梦里姬野对峙他的画面又那样真实......


羽然紧紧攥着围栏的栏杆,努力将盘附在自己脑海里那些不吉利想法驱散。不会有事的,那个梦也不一定就都是真的,也许对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姬野,是她自己吓自己。阿苏勒不会有事的。嗯,不会有事的。


场上的两个人,起初并无动作,阿苏勒似乎跟对方在说什么,可对方一直没有搭话。


羽然紧张的注视着演武场上的二人。由于离的较远,她听不清阿苏勒说了些什么,只是见他一边说,一边慢慢朝对面的人走近。


突然之间,对面的武士举起手中的枪,用枪头抵在阿苏勒面前,不让他再靠近。


羽然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她看着场上两人武器相对,电光火石。金属与金属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
她看着离国的武士将阿苏勒掀翻在地,又险些把枪甩在还未来的及站起的阿苏勒身上。那人步步紧逼,不给阿苏勒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

好在阿苏勒此时尚有力气,他堪堪躲开,一个翻身回踢,踢中了对方的头,将那人的头盔一脚踢飞。


羽然攥着栏杆,感觉指甲都要陷进木头里。


其实不管头盔是否被揭掉,她都心知肚明的,那人就是姬野。


即便太多的疑团围绕着他,有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启,又为什么会成为离国雷骑的一员。


可那人无论是在羽然梦里还是在眼前的现实中,都是姬野。


场上的两人胶着在一起,阿苏勒的剑被姬野用枪挡开,插在了地上,只能空着两手接招,一个招架不住,就被姬野打飞到武场另一侧,撞断了场外的围栏,猛地吐出一口血来。


“阿苏勒!”羽然三步并作两步从看台跑到演武场上。她将阿苏勒扶起,转而怒视站在对面的姬野:“姬野你干什么,他是你的朋友阿苏勒!”


姬野避开眼神,什么也没说。


“羽然,我没事,你先下去。”


“阿苏勒,你......”见阿苏勒摇头,一手撑地勉力起身,羽然不再说什么,只得退到场外。


都这时候了,他还是这样固执。


演武继续进行。战况并没有因为两人是朋友而有所改变,相反,姬野的进攻比之前更加迅疾,本就受了伤的阿苏勒在他快速的攻势面前,越发无力招架,连连后退。


“你输了,认输吧。”


阿苏勒再次倒地,姬野提枪站在他面前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

“我今天不会认输的,姬野,除非你杀了我。”


羽然的眼泪在眼眶打转。她不明白,阿苏勒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还要继续;她不明白,姬野为什么面对自己的好兄弟仍然不为所动,为什么他现在的眼神,如此陌生。


在姬野举起枪柄对准阿苏勒刺过去的那一刹那,时间忽然变得很慢很慢。她看到姬野朝着阿苏勒逼近,而阿苏勒只是静静的跪坐在地上,闭上了眼睛。


这正是出现在她梦中一模一样的画面,没有丝毫改变。她挣扎着想要冲上擂台,却被两旁的侍卫死死拦住。


难道阿苏勒真的要死在姬野的枪下?难道好兄弟真的要反目成仇?


不,不会的,阿苏勒这次不会有危险!羽然心里有个声音叫着。


梦里的另一个画面闪现,那个比眼前的场景还要令人难过百倍的画面。


是属于夜晚的画面。


而现在,是日光充足的白天。


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箭从看台方向射过来,击中了姬野的枪。


枪从姬野手中弹开,飞了出去,最终落到地上。


羽然扭头,嬴无翳紧锁眉头,举着弓箭的手堪堪垂下。


“再打下去青阳世子该没命了吧?陛下,我只是想要金吾上将军这个位置,陛下这是让我再多一个敌人吗?如此,我自己来坐这个位子,陛下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吧。”


羽然冲上演武台,将阿苏勒的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,搂住他的腰扶他站起身。阿苏勒此刻面色惨白,胸前也有点点血迹,无力地倚靠着她。


“羽然,我没事的,你别担心。”明明说话已经如此有气无力了,阿苏勒却还想着来安慰她。


“我担心什么呀,你自己不听劝吃了亏,我有什么可担心的。”她猛地吸了吸鼻子。心里担心的要命,可嘴上却还在逞强,红着眼眶埋怨。


“是,羽然,是我错了,我不该不听你的话。”阿苏勒轻轻笑起来,可他那样虚弱,就连笑都耗尽了力气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

“你还笑,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?”她连忙搂着他向上提了提,生怕他再倒下。扶稳后,这才抬起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姬野。


他看着她和阿苏勒,神色复杂的站那儿,一动不动,叫羽然看不明白。


此时,赢玉也跑了过来,站在了姬野身侧,眼里是藏不住的赞许。


“今日演武,离军胜,金吾卫的统领之权,就暂时交给离公了。”看台上的大胤皇帝幽幽开了口,看不清表情。


“谢陛下,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,拱卫帝都,护卫天子。”嬴无翳再次哈哈大笑,他站起身,环视了一圈,这才拱手道:“陛下,既然大事已定,臣就告退了,陛下也早些回宫歇息。”


“且慢。”


皇帝示意嬴无翳留步,他将两手背在身后,站在了看台最前端的位置,面向演武场上的所有将士大臣:“今日演武盛会,天下瞩目,离公已经得到了金吾上将军的位置,那么朕在此,也要宣布一件震动天下之事。”


“恭听圣谕。”


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回敬,羽然也扶着阿苏勒,转身面向看台。


“众位卿家,众位将军,青阳世子吕归尘不仅是我大胤的盟友,更是朕一位身份特殊的朋友。他的身份,是新任的天驱大宗主。他今日比武所用之剑,正是天驱的圣剑苍云古齿剑。”


一时间场上一片哗然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阿苏勒,小声议论着。皇帝摆了摆手,对他们的议论并不在意,接着说:“天驱含冤离开天启已经十四年,当年天驱被诛杀,是因为奸臣与辰月串通的阴谋,今日朕要纠正这个错误,在此朕以东陆皇帝的身份,正式恢复天驱的名誉,为天驱洗刷冤屈。”


“陛下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长公主第一个公开反对,她走近皇帝身侧,“荒谬。你引狼入室,置列祖列宗的规矩于何地啊?”


“姑姑,朕才是大胤的皇帝。”白鹿颜毫不避讳的大声回道。羽然看着长公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颓败,满脸的愤然却又无能为力。


“世子,朕答应过你的事,绝不会食言。”不再理会长公主,白鹿颜转身看向台下的阿苏勒,朝他微微点头示意。


阿苏勒此时似是恢复了些气力,勉强可以自己站定,他抬手行礼,羽然只能站在他身后,小心翼翼的张着两手,生怕他站不稳。


翼天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台下,他迈步走向演武场内,拔起了插在地上的苍云古齿剑,再次交给阿苏勒。


可阿苏勒毕竟伤了元气,一个没拿稳,剑差点又落到地上。


“小心!”羽然轻声惊呼。阿苏勒只是朝她笑着摇摇头,继而注视着翼天瞻单膝跪在他面前,双手交握。


“铁甲依然在!”


“铁甲依然在。”阿苏勒勉力举剑回答,羽然连忙伸出手托住剑尖一端,替他分担剑身的重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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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姑进去已经好一会儿了,可还是没有出来。


羽然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踱步,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。皇帝才刚宣布完为天驱昭雪,阿苏勒举剑宣誓完就昏了过去,被人送回了住处。她很想进屋看看阿苏勒情况到底如何了,可姑姑吩咐,诊治时任何人不得入内,以免干扰治疗。


不行,我得想个办法。她这样琢磨着,四下瞧了瞧,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屋后。


果然,屋后的窗户大敞着,窗下就是阿苏勒的卧榻,羽然躲在最外侧那扇窗户后,正想悄悄探个头瞧一瞧屋里的情况,就听见了宫羽衣的声音。


“世子今日受苦了,演武之情况,太危险了。”


“归尘知道,但我答应过公主要帮助陛下,当时的情况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
又是公主又是公主,就他那小身板儿,出战又怎么样呢?白白受了伤,最后还不是叫离国赢了去。羽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

“世子总是很心软,不过世子是否还记得,你在婚礼上答应过我和百里国主,要生生世世守护羽然?”


宫羽衣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羽然的耳朵里,羽然一愣。听到自己被提起,不免尴尬起来。


可她却又不想就这么离开。隐隐期待着,想知道阿苏勒会怎么回复。


然而过了许久,她也并没有等来阿苏勒的回答。


“世子身份特殊,又是有妻室的人,做事情最好三思而后行。百里国主一直惦记着你的身体,我相信千里之外的青阳大君也一定是这么想的。我是女流之辈难免话多,世子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

“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世子一点,姬野是你的好朋友,可你和羽然是有婚贴,拜过天地的,希望世子能够记清这一点,抓住羽然。女孩子嘛,心思都是小的,你对她好,她便对你更好,世子明白吗?”


羽然忽然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。


自始至终,阿苏勒都沉默着没有出声。她甚至生出一种错觉,一种阿苏勒其实没有苏醒,此刻宫羽衣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的错觉。


姑姑问他是否记得婚礼时的誓言,姑姑让他不要顾及姬野,好好抓住自己。可他没有任何回应。


羽然从屋后绕回门前,心里乱糟糟的。以前的她可能会因为姑姑这样的说辞勃然大怒,不顾自己是在偷听,直接跳起来和姑姑对峙。


可现在她没有心思对姑姑的算计不满,甚至根本感觉不到不满。


阿苏勒的默不作声令她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难堪,仿佛这些日子所有的担忧惦记都是她在无理取闹,对阿苏勒来说,都是超出朋友范围的负担。


就像新婚那晚他说的那样,他的喜欢到此为止,所以他对宫羽衣的询问和劝诫毫不所动。


也许羽然该松一口气的,这不正是以前的她想要的结果吗?


可她毕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。那四个字的答案又从心底冒了出来。


如今她已越发明了自己的心意,今日演武场上,即使对面站着姬野,两方她都不希望有事,可一颗心还是都拴在阿苏勒身上的。


但那又如何呢,阿苏勒是多么守信的一个人啊,答应过别人的事,从不食言。


所以他说到做到,真的不再喜欢她了。


“世子妃不要太担心了,世子会没事的。”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出现,羽然站定,是白舟月。


她还是那样端庄沉稳,面上挂着永远不会失态的得体笑容。


“阿苏勒可能会相信你说的话,但是我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你的。”羽然回道,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怒意。


是她吧,就是这个人,阿苏勒所有的沉默,所有的固执,都是因为她吧?


“阿苏勒他是一个青阳人,你们皇室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?你们要争权夺利,尔虞我诈我管不着,可你们不该利用他的善良和信任!”


“羽然!”宫羽衣推门而出,打断了羽然的话,朝白舟月欠身道:“羽然自幼娇惯,有失教养,望公主赎罪。”


说完这些,她又转头看向羽然:“行了,快进去吧,世子已经醒了。”


也不顾得方才的失落与怒意,得到宫羽衣的允许后,羽然立刻疾走几步,来到屋内。


“羽然。”阿苏勒坐在榻上,笑着看着她。他的嘴唇不似之前那样苍白,可看起来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。


羽然连忙走过去,坐在榻边。


“你怎么样啊?还难受吗?”她这样问着,脸上写满了焦急。


“不难受了,我没什么事了。”说话间,阿苏勒的手不经意碰到了羽然的,他的手指冰凉,上面附了一层薄汗:“你啊,也别总难为人小舟公主。”


“你!”羽然气结,可一看他惨白的面色,又不忍心发脾气,只好降低了声量,话里带着埋怨,“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她啊?连长公主都说她很会骗人的。你就是太善良了,迟早有一天被你这善心害死。”


“小舟公主也是个善良的人,就像我们一样。我相信她,就像我们相信姬野那样。”


“你别跟我提他,他打伤了你还冷言冷语的,等我什么时候去找他算账。”提起姬野,一想到他今日在演武场上的所作所为,一想到阿苏勒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,羽然这火气就又来了。


“姬野有自己的苦衷,我相信总有一天,他会回来和我们喝酒听戏的。”阿苏勒宽慰道。


“有什么苦衷也不能对自己的好兄弟下手啊?谁要和他喝酒听戏,我羽然没他这样的朋友!”


“朋友?”阿苏勒出声。


他的眼睛望着她的,问的十分认真,语气里带着一丝谨慎,连脸上的神情都似乎变得小心翼翼。


羽然愣了愣,面上不知怎么的就红了。她张张嘴,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

她自己都还没理清,又要如何告诉阿苏勒,如今的她,对待他与对待姬野的感情,好像都变了呢?


索性阿苏勒没有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执着。他偏过头去,看向窗外。


“阿苏勒?”羽然出声叫他,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

“嗯?”阿苏勒回过头,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。他专注的看着羽然,等着她继续说。


“阿苏勒,你,”在这样的注视下,原本并没想好要说些什么的羽然忽然鬼使神差开口,“你是不是喜欢小舟公主?”


“咳咳咳!”阿苏勒一阵咳嗽,羽然连忙以手轻拍他胸口帮他顺气。


“羽然,你胡说什么呢?我不是说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吗?”止住了咳嗽,阿苏勒瞪大眼睛,一脸不可置信。


“如果你不是因为喜欢她,怎么会那么相信她的话?”


羽然不死心,仍旧不依不饶的追问。


“小舟公主为人善良聪慧,对百姓的疾苦十分关心,这样的人,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呢?”


“哎呀,我不是说了吗,那是因为你傻,只要跟你说天下苍生你就以为人家是好人。”羽然嘁了一声,不以为意,转念一怔,又神神秘秘的凑近,眨巴这眼睛,“所以,你,你不喜欢她?”


“我对小舟公主不是那样的感情。”


“真的?一点儿也没有喜欢的意思?你确定?”


“真的,一点儿也没有,我非常确定。”阿苏勒被问的一头雾水,整个人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,“羽然,你,你问这个做什么啊?”


“嘿嘿嘿。”


羽然捂着嘴,嘿嘿笑起来。听到阿苏勒亲口否认喜欢白舟月,她的心就像是忽然长出了翅膀,轻飘飘的飞了起来。


连日来那些酸涩的情绪也全都不见了,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。


“那你,”羽然抿了抿嘴,掩饰自己过于明显的快乐。既然都问到这一步了,不如——


“我什么?”


“没,没什么!”


阿苏勒只是简单的接了句话,就叫羽然像猛然惊醒一般摇了摇头,从榻边站起来,抻了抻裙子下摆,“呃,既然你已经醒了,我就放心了。你看你脸色还是很差,还是多,多休息休息吧,我不打扰你啦,我出去了。”


踏出房门,她拍了拍胸脯,这才舒了口气。好险,刚才差点就问出来了。


现在还不能问,比起阿苏勒的答案,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确认。


有些事必须刨根问底做个了结,她不能总是这样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了。


她必须先完完整整的确认自己的心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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