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只希望他站在神坛上。

【尘羽】夜来幽梦忽还乡(五)

阿苏勒x羽然(羽然视角),羽然黄粱一梦伪“重生”梗


意在揣测小舟不变大船的话,剧版(非原著)剧情可能的走向,因此文中人物对话尽可能还原电视剧台词。


【PS:本章有些短,我本来想写完这一晚,不过,害,留到下一章写吧,这章不在状态。】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是ooc的正文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


“阿苏勒,刚才那人是谁?”


瞧见阿苏勒返回,羽然终于挣脱了听候阿苏勒吩咐一直拦着不让她冒失跟进的护卫们,紧张的询问。


“他是辰月的人。”


“辰月的人?辰月的人干嘛找你?难道又是因为天驱——”


“没有,关于辰月的事,以后再说。羽然,”阿苏勒语速极快,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,“我现在要去宫里面见陛下,你今晚就先回驿馆吧,我让护卫送你。”


“现在?宴请的时候不见他,这会儿大晚上的那皇帝又要如何见你?”


“我去找小舟公主,她会帮我的。”


“那我也一起去!”


“羽然,别闹,”阿苏勒表情凝重地看着她,“我找皇帝陛下是有要紧事,你跟着去不合适。”


“怎么不合适?”羽然心里气闷,嗓门也不由大了几度,“你是世子,我是世子妃,我有什么不能一起去的?还是你有什么事要瞒着我?”


一想到阿苏勒大晚上的,什么都不说就要撇下她去找白舟月,还准备把她打发回驿馆,羽然这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

阿苏勒被羽然的诘问搞得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好的回答,又因事态紧急,半晌只好轻轻叹口气:


“好吧,但你可千万记住不要乱说话啊。”


“知道了,我到时候一句话不说,行了吧!”


臭阿苏勒,我有那么不知轻重吗!进宫的路上,羽然愤愤的想。


然而天启的皇帝并没有给羽然旁听的机会,因为是商议要事,作为世子的“女眷”,她被客气地“请”到书房外等候。


“那公主就不是女眷了吗?嘁,不让听就不让听,我还不乐意听呢。”羽然扁着嘴,靠在殿外廊庑的柱子上自言自语。


皇帝、阿苏勒和小舟公主三人已经在书房内有一会儿了,仍不见有出来的迹象。


羽然意兴阑珊地瞥着廊下一排龛笼内那点点晃动的烛火。


一份只有她一个人被排斥在外的落寞油然而生。


方才见着白舟月,仅仅三言两语,她便将阿苏勒的意图明白了七八分,和着些旁的内幕,一道明白了去。


可羽然却什么也不明白,什么也不知晓。


她没来得及问,而阿苏勒也什么都不曾对她讲过。


仿佛她和阿苏勒之间的羁绊,仅仅只存在在南淮那个地界,出了南淮,短短十余日,这羁绊就被天启的月和风给冲淡了,吹散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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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,确实是发生了什么对吗?”


“公主为什么这么说?”


“世子一直以来都是个善解人意的人,可刚刚在书房,为天驱武士团昭雪一事,你确实是逼了哥哥。”


羽然从怔楞中回过神,转头见阿苏勒和白舟月一前一后出现在廊前的拐角。


“羽然,晚上风紧,你怎么不在偏殿等着?冷不冷?”阿苏勒看见羽然倚着廊柱朝他来的方向张望,紧走了几步,关切地问,对小舟公主的问题不置可否。


“不冷,屋里等的太闷,我出来透透气。公主说的为天驱昭雪,是怎么回事?”


“没什么,陛下想要得到天驱们的帮助,昭雪是迟早的事。”阿苏勒答道,也像是在说给白舟月听。


羽然一边琢磨着这话的意思,一边缓缓点了点头。


确实,这天启皇帝找阿苏勒来不就是看中他天驱宗主能号令众天驱的身份。既然皇帝有心想用武士团替他办事,总不能让天驱还背着罪名,自古以来哪有为君所用是罪臣的道理呢?说出去还不让百姓笑话。


“可就算如此,这事总该从长计议,你要哥哥马上做出决断,会给哥哥带来多大的压力,世子不会不明白。有很多人会对他口诛笔伐的。”


白舟月不赞同的反驳。


“公主殿下,虽然我不清楚这里面具体情况,可听你的意思,倒也不反对昭雪一事,就说明天驱武士团的罪名不成立,或者说至少仍有可以商榷的余地。既然此事并无错处,皇帝陛下又怎么会被口诛笔伐呢?”


阿苏勒明明是替皇帝着想,这小舟居然还怪起他将皇帝逼得太紧?羽然对白舟月指摘阿苏勒的话颇为不满:


“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陛下应该也是希望天驱能尽快为他所用,才急着派你赶去南淮大半夜的把阿苏勒带来天启的吧?既如此,自然是早些解决昭雪一事更好。辅佐陛下的人,不能都是罪人吧?”


“......”白舟月不作声,脸上表情有些窘迫。


“公主殿下,羽然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性格,并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,还望殿下见谅。”阿苏勒见气氛有些尴尬,拱手向白舟月行礼言道,同时向前半步,挡在了羽然身前。


好在白舟月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,她摇了摇头:“世子言重了,世子妃蕙质兰心,说的十分在理,反倒是我刚才只顾忧心哥哥,没有看清大局。”


羽然听完,得意的朝阿苏勒扬了扬眉毛。哼,等一会儿回去,一定要亲口听他承认自己比小舟聪明。


“不过,世子会在今夜急着找哥哥,一定也还有其他原因吧。世子还未回答我,方才是否出了什么事?”


原本看着羽然的鬼脸无奈笑着的阿苏勒,在白舟月再次抛出这一话题时,敛去了脸上的神色,朝旁边迈了一步,拉开了和羽然间的距离。


“我剩的时间不多了。我想帮陛下完成这件事情。”


沉吟一番后,阿苏勒这才开口。他调转了姿势,侧身,叫羽然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。


“世子为何这么说?”


“......一个之前用秘术救活过我的人,今天告诉我我快要死了。我不得不信。”


“什么?!阿苏勒,你说什么呢,你再说一遍!?”


什么是救活过一次?什么叫快死了?阿苏勒在说什么呐?


羽然惊叫一声,觉得自己像被人当头一棒劈了个头昏眼花,一时间乱了阵脚,竟想不出其他话语。她两手紧紧攥住阿苏勒的胳膊,眼睛慌乱地在他脸上逡巡。她需要从阿苏勒的神情里寻找证据,寻找他在开玩笑的证据。


可她没能找到。


她脑海里不断地闪现梦中那个双眼紧闭,脸色青白的阿苏勒,那个被血染红了衣衫的阿苏勒。


“所以你今天见到的是那个人?”


小舟的声音就像隔着一扇木门一样闷闷地传进羽然的耳朵里。她好像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,又像是没听明白。眼前被她攥紧胳膊的阿苏勒和脑海里那个阿苏勒重叠又分开,分开又重叠。


羽然突然生出一种错觉,仿佛她攥的再紧,阿苏勒仍像是随时要坠倒在地,掉进深渊的样子。


不,我不会放手的。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


“羽然,羽然,你先冷静,我回去和你慢慢解释。”


阿苏勒安慰似的抚上羽然揪着他臂膊的手背,转头看向白舟月:“救我的是辰月的人,我今天只见到了他的信使。”


“那他们之前,之前能救活你,现在一样能救活你。派人来找你,绝对不是宣布你的死讯,而是暗示你的生机。”


直到听到白舟月这话,梦终于与现实分离,羽然这才堪堪从惊慌中回复。不错,先不管这事到底怎么回事,既然辰月的人之前救活过阿苏勒,这次一定也能,一定也能!


“没错,对......没错!小舟公主说得对,辰月的人一定有办法,不然他们干嘛派人通知你,是不是?”


见惊慌的羽然回过了神,阿苏勒点点头,神情也稍微缓和。


“是的,他告诉我,我的劫数可以只是个小劫,一步可越。”


“早说呀!你可吓死我了!”


羽然拍着自己胸脯,长出一口气,如释重负。对面的白舟月看起来也面色松动许多。


还好还好,还好阿苏勒还有救。


“只要我打开这个卷轴,参透其中的奥秘,”然而阿苏勒却不似两人般神色放松,他从广袖中掏出一个金属卷轴筒,握在手里,旋开了筒口的盖子:


“可我不想再接受他的帮助。我知道他的帮助,一定会有代价。”


羽然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阿苏勒话中之意,就见他抽出筒里卷成一卷的纸条,也不打开,捏起一端靠近龛笼内的烛火。


然后扔出了廊外。


“羽然,小心!”


阿苏勒大喊,将不顾危险几乎把整个身子探出去的羽然一把扯了回来。


纸条因着燃烧的缘故,在空中缓缓地打着旋,不断下沉,直到火星熄灭,燃尽成灰,隐去在浓重的夜色中,不见踪迹。


那是写着阿苏勒生的命运的纸条啊。


只差那么一点,只差那么一点,就够到了的。


只差那么一点。


羽然颓坐在地上,头顶处传来小舟的声音。


“世子,你才是那个最固执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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