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只希望他站在神坛上。

【尘羽】夜来幽梦忽还乡(四)

所有剧情崩坏和角色OOC都是我的锅。

一个看不清自己心意的少女,一个看不懂少女心思的少年,颇多误会,狗血万岁。

日常吐槽剧情的PS:也难为宫羽衣这个角色了,明明是最想撮合羽尘的,结果剧本偏偏要叫她在头天晚上羽然可以和世子回宫住的时候,带着羽然回了驿馆住,羽然当着大船的面说休了世子也不生气不阻拦,隔天又找来羽然让她进宫多陪陪世子,激化了她的逆反心......姑姑太难了【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是ooc的正文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


“羽然刚来帝都,说想看看帝都的风光,有劳公主殿下了。”


“正好世子妃刚来,带二位看看也好。欢迎世子妃来到天启城,我代皇帝哥哥敬你们二位。”白舟月以手覆杯,轻抿一口。


白日时,由她带着阿苏勒和羽然在天启城各处游览,入夜,又包下了天启城中最出名的酒楼宴请他们两人。酒楼地处繁华街市,为护皇室宾客周全,门口处特意派了侍卫看守。


“别叫我世子妃了,怪奇怪的,叫我羽然就行了。没想到公主殿下还专门准备了晚宴,有劳殿下了。”羽然端正跪坐好,举杯回礼,同样只抿了一小口杯中酒。虽然包厢内只有他们三人,可因着毕竟是正式场合,还是要装装样子的。


“这都是我哥哥的意思。”白舟月将杯盏置于桌前,两手交叠覆于腿上。


“这是,皇帝陛下的意思?”阿苏勒问道,羽然也有些不解。


皇帝的意思?如果是皇帝想要宴请她和阿苏勒,干嘛不在宫里?而且怎么他不来,反而派了自己的妹妹?


“哥哥的意思是,世子和世子妃是他的贵客,你们既然来到了天启城,就要在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宴请你们。要让帝都中的人都知道青阳世子驾临了我天启城。”


虽说羽然对皇族官贵那些虚与委蛇的客套不感兴趣,可她这个世子妃的到来是个意外,而算起来阿苏勒来帝都也有些时日了,既然是贵客,为何早不宴请?就算是皇室料事如神,料到她羽然会来,打算一起摆宴接风,这一不在宫中设宴,二不亲自面见的,哪里还能看出他们是皇帝的贵客呢?


说什么在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设宴,让帝都人都知道青阳的世子来了,我看不过就是在把阿苏勒当个观赏的猴子耍,不过就是想炫耀他这个皇帝有了新的帮衬。


虽然不知道大胤皇帝具体想从阿苏勒这里得到什么,但就这一件事,已经让羽然对他们白家产生了防备。


哼,和百里国主都是一个德行,羽然腹诽,不过到底没有表现出来,面上仍是言笑晏晏。


“哦对了,上次来去匆忙,我到南淮接世子的时候,没有来得及征求郡主您的同意,确实是我的疏忽,我还是应该跟你道个歉。”


白舟月自是没有看出羽然的心理活动,她看着羽然,嘴上说着抱歉,可脸上却丝毫不见愧疚的神色。


倒是阿苏勒,听了这话,侧过头去看羽然,想起自己一声不吭就离开南淮,觉得十分过意不去。


“哎呀没事儿没事儿,我还怕他来了不习惯呢。你看,这不是过得挺开心的嘛。”


羽然说着拍了拍阿苏勒的肩膀。客套话谁不会说,她眼珠滴溜溜转了转,转而看向白舟月:


“不过公主啊,你们把他接来天启,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?”


话刚问出口,就见白舟月与阿苏勒同时看向对方,脸上的表情也渐渐严肃。


“世子身份特殊,我们请他来是为了共同抗敌的。”斟酌了一会儿,白舟月这才开口。


“抗敌?就他那心慈手软的样儿,打架还没我厉害,能抗什么敌啊?”


羽然挪了挪被压的有些酸麻的双腿,朝对面探了探身。


“世子是天驱大宗主,他只要振臂一呼就能云集百应,不需要自己身先士卒啊。”


“什,什么天驱大宗主啊。他才刚来没多久,他不懂这些的,他——”


“羽然,其实,是我自己想来帝都的。”阿苏勒开口打断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替他遮掩过去的羽然。他笑了笑,看着一脸惊诧的羽然,“而且皇帝陛下和公主,对我都挺好的。”


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口气吞下了好几块凤梨酥糕,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
阿苏勒这个大傻子,怕是将来被白家打包卖了都还要乐呵呵的替他们数钱呢!


可她到底不能当着白舟月的面发作,只能强压下所有不满,化作一声叹息:“来,公主,我敬你一杯。这是你的地盘儿,阿苏勒身体不好,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。我这老大出了南淮,就不管什么用了。”


她说着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,瞥了阿苏勒一眼,自嘲般哼笑一声,朝白舟月举杯。


她还能说什么呢?阿苏勒都会替公主说好话了,他们方才对视那一眼,让她觉得自己才是局外人。阿苏勒傻什么啊,自己才傻,还想着如何帮他扯谎掩饰身份,事实上什么都不知道的不是白舟月,而是她自己。


她这个老大确实不顶用了。


“请郡主放心,我跟皇帝哥哥定会保世子周全。”

“那拜托你啦,我先干为敬。”


不顾对面惊异的眼神,羽然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酒辛入喉,呛得羽然险些流泪。


天启的酒可比南淮的差远啦。


“阿苏勒,帝都的夜景是真的挺好看的,是不是?”


再次将酒杯倒满,她看了看白周月,又朝阿苏勒嘿嘿笑了两声,一手扶住桌沿撑起自己,一手端着酒杯,有些摇晃的从包厢里间走出去,来到外间的露天廊台。羽然突然没了继续客套寒暄的耐心,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。


夜幕下的天启城灯火如昼。站在二楼的廊台远眺,远处的点点灯光宛若星辰。晚间微凉的风带着丝丝街市里惯常的烟火气吹来。


眼前的景色美是美的,可是一切都索然无味。


“你一路车马劳累这么久,还有力气看这景色?”


阿苏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羽然没有回头,他来到她旁边,与她一起靠在栏杆上。


“这公主又漂亮又端庄又大方的,我觉得不错,挺适合你。”羽然并不打算回答,而是换了个话题,身子探出栏杆外,却也不看他,只是自顾自地说。


“羽然,你说什么呢?人家是帝都的公主,别乱开玩笑。”阿苏勒认真地小声提醒,生怕被里间的白舟月听了去。


“怕被她听见啊?那有什么的,你是青阳的世子,比她也不差。再说,他们看中你天驱宗主的身份,说不准就会招你做驸马,反正她待你不错,我看你也喜欢她,这也算是你情我愿的一桩美事。到时候,你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大呀。”


“羽然!”阿苏勒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,他低声怒斥,皱紧眉头,同时紧张的回头望了望里间。


可你并没有否认你喜欢她。


“行行行,咱俩也好久不见了,为我们久别重逢,干杯。”


羽然一张笑脸,将身子收回,伸出酒杯朝阿苏勒手里的杯子碰去,仍是不管对面人动作,再次一饮而尽,只觉这杯酒不只辛辣,还带着酸苦的涩味。她偏过头,脸上笑意全无。


天启的酒可比南淮的差远啦。


阿苏勒缓和了脸色,颇为无奈地笑着边摇头边在空中和羽然碰了个杯,一如当年南淮宫中相见那般。在他眼里,羽然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呢。


“阿苏勒,”羽然再次看向楼外的街市。小贩卖力地叫卖,人群熙熙攘攘,摩肩擦踵,“我想姬野了。”


她想起姬野。不知道他在边关过得怎么样,会不会被那些狗仗人势的官兵欺负,不知道他吃的好不好,穿得暖不暖和。


这么久以来,她第一次想念姬野。自从她追着阿苏勒来到天启,除了回想梦中场景,羽然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他了。这段日子,她满脑子都只有阿苏勒一个人。


“......嗯,我也想他。”阿苏勒停了半晌,这才缓缓说道。羽然侧过头看他,他脸上带着笑,神情却又让羽然看不明白。


“阿苏勒,等姬野回来,我们三个......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好好喝个够!”


“好,一定。”


羽然想念姬野,更多的是想念曾经南淮城里的三人,想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。


她当然还是关心他的,可这关心和以前不太一样。那日姬野在大雨中吻她的一幕她还清楚的记得,从前的她只要一回想起这画面,心里就像涌出蜜来,现在想起来,却是除了平静,再无任何波澜。


人如果永远不要长大就好了。阿苏勒还是那时的阿苏勒,姬野还是那时的姬野,她也还是那时的她。


她很想说,我们三个还像从前一样,快快乐乐的永远在一起。可她知道,这恐怕只能仅仅当做个美好的念想了。


梦里的手足相戈,梦里的孤独终老,梦里的渐行渐远。


没有旁的心思,他们就能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。以前羽然不懂其中的区别,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,可又没能彻底看透。


那个梦确实改变了她,不再是天真的她了。


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   —


“世子。”


“国师。”


宴席毕,羽然、阿苏勒和白舟月刚迈出酒楼门坎,就看见宫羽衣立在马车前。她与阿苏勒微微施礼,转向羽然,笑的一脸慈爱。


“玩儿了一天了,开心了吗?”


羽然这才想起,从长公主的寝宫出来,找到阿苏勒之后,她就忘了要告诉姑姑自己的去向。宫羽衣不知用什么法子知道了自己在这儿,虽然脸上笑着,可估计也有几分生气。


“我都一天没见着姑姑了,我怎么能开心呢?”她说着,立刻讨好地跑过去,整个人黏在宫羽衣身侧,看起来乖巧无比。


宫羽衣嗔怪地剜她一眼,这才看向白舟月。


“这位就是小舟公主吧。刚到帝都就听说公主殿下聪慧美貌,但仍是闻不如一面。”


“见过宫先生。”


“如果没记错的话,当时是公主殿下乔装去南淮城接世子吧?我当时还惊讶,是哪个宫女,有那样的威仪。”


“宫先生过奖了。”


“哎呀姑姑,我们还说再去玩儿一会儿呢,你怎么来了?”


“你一天不照面,我这不是出来寻你?而且这都多晚了,还玩儿?小舟公主也是要休息的。”


“哎呀,知道啦。”羽然耷拉着脑袋,撇嘴吐了吐舌头,“所以姑姑,你这是,来接我的?”


“怎么?”宫羽衣倒也不直接说明,只是反问,眼神在她和阿苏勒之间逡巡。


羽然先是一愣,随即明白了自己刚才所说在姑姑耳朵里听起来的意思,脸红起来,刚想反驳,可一眼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阿苏勒和白舟月两人,忽而又觉得气闷。


羽然出神的这功夫,宫羽衣全都看在眼里,她看了看白舟月,心下当即有了计较:


“姑姑一天没见你,不过是来看一看你是不是又闯祸了。既然你和世子在一起,姑姑就放心了,这就回去了。”


“啊,啊?姑姑,你,你一个人回去啊?”


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。放心了是什么意思?姑姑不带她一起回驿馆吗?


“想什么呢羽然,你是世子妃,既然已经到了天启,理应和世子住在一处。再说,你这一路奔波不就是为了与世子团聚,姑姑难道还要将你从世子身边抢去不成?”宫羽衣笑的一脸意味深长,“你们回去路上也小心些,我明日再去宫中看你。”


“哦......哦。”羽然被宫羽衣的说辞说的晕头转向,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看着宫羽衣与白舟月行过礼后,独自坐上马车而去。


“......”


羽然走回来,与似乎同样没反应过来的阿苏勒面面相觑。


白舟月倒是很快搞清了状况,她向后撤了一步,拉开与阿苏勒之间的距离:


“时间不早,我就先回宫了,世子还可再带着世子妃在这附近逛逛,这些侍卫就留下保护二位,”白舟月说着,掏出一个小小的金色令牌交与羽然,“这金牌还请世子妃拿好,若是日后想出来玩儿正巧世子或是我没时间,拿着它,也好方便出入太清宫。”


“那就多谢公主了。”羽然接过金牌,与阿苏勒目送白舟月离开。


“公主她果然聪慧过人。”


沿着街市慢慢往前走,阿苏勒忽然开口。二人已经沉默着走了一会儿,阿苏勒看起来有些拘束,虽然是并肩走在羽然身侧,但一直没看她。


“阿苏勒!”


半天不说话,一开口就是没头没脑这样一句,羽然心里很不高兴。


“怎么了?”羽然忽然大叫他的名字,吓了阿苏勒一跳。


“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公主吗!”


明明和自己走在一块儿,阿苏勒居然还想着夸那个白舟月?她不痛快!


“你在说什么啊羽然,我不是说过了,不要拿这事儿开玩笑吗......”


“你好意思说!人家都走的老远了,你还在这儿夸她呢,还说你不喜欢她!”


“我这不是和你聊天呢吗,我只是觉得公主她心思细腻,能想到要来金牌给你,办事考虑的周全,你怎么又扯到喜不喜欢上了。”阿苏勒被羽然吵得头大,看起来十分不理解羽然为什么这么激动。


“噢,聊天就要夸别人?你都没有夸过我!是不是觉得我没她漂亮,没她聪明?办事没她周全?找个合适的词夸我就这么难吗?”


羽然越说越气,阿苏勒这个死木头,不光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女孩子,还越解释越黑,真是气死她了!他就从来没有夸过自己,从来没有!


“羽然,”阿苏勒叹了口气,在她面前站定,他垂眼看着在他身前“张牙舞爪”的少女。


“不是的,羽然,是没找到合适的时间。”


“......什么?”


前一秒还气的哇哇乱叫的羽然,忽然愣住。阿苏勒说什么?


阿苏勒仍垂着眼睛看她,脸上带着一丝苦笑:


“羽然,我——”


然而他还没说完, 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。羽然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个身影,只见阿苏勒换了一副神情,眉头紧锁,整个人也戒备起来:


“保护世子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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